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?
源博雅抬起手背蹭了蹭嘴角的血迹,满嘴铁锈的味道更重,不由得嫌弃地啧了一声。
他此刻正处于一处半山腰上。
正是暮秋时节,山路两旁的枫树落了一地叶子,洋洋洒洒地铺满了石阶,在暮色之下更是红得触目惊心。
源博雅往远处眺望了一下,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座气势恢弘的宅邸,寂静地矗立在空无一人的山路之上。
看起来很气派呢,是什么贵族的住所吗……可是他并不记得平安京有这样的地方。
肩头的伤口还在往外流着血,止血的布条并没有起到什么明显的作用,几乎将他红色的劲服都染成了一片暗色。
这次受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。不管怎么样,看看能不能找到地方简单处理一下……
源博雅用手捂着伤处,意识已经开始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有些迷糊,只能勉强支撑着他不会难堪的昏倒在地罢了。
说到源博雅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,还是得从京都里凭空出现的武士说起。
他们穿着黑色的铠甲,见人就砍,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试刀武士,朝廷里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,直到后来他们越来越猖獗,甚至弄得平安京里人心惶惶,以至于惊动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。
一向好战又看不得欺压弱小的博雅便主动请缨,去会了会那些张狂的武士。而事情出乎博雅意料之外的是,那些家伙们不仅实力强劲,普通的武器更是无法伤他们分毫,就连他的阴阳咒术都不起任何作用。
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,博雅才会变成如此狼狈的模样。
而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,是因为那些武士周围突然出现的黑色漩涡——那些漩涡将他和黑色武士一起吸了进来,再睁开眼的时候,就出现在这空无一人的山坡之上了。
而那些武士就和凭空消失了一般,不见了踪影。
不管什么地方都处处透着古怪,早知道就叫着晴明那个家伙一起就好了。
意识越来越混沌,博雅勉强靠着胡思乱想来保持清醒,幸好这段山路只是看着很远,夜色刚刚降临,博雅就已经走到了府邸的大门前。
先前距离较远,看起来的确是宏伟非常,而此刻站在门口,才发现墙面斑驳,朱红脱落的门扉半掩着,透露出一番破败的景象。
被废弃了的宅邸吗……难怪从来没有听说过呢。
博雅抬起手,象征性地在大门上敲了敲,扬声道:“有人在吗?”
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有人出来,博雅又敲了敲门,半掩的门扉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,沉重地将内里展现在了博雅的面前。
和墙外的斑驳一样,府邸之内更是破败不堪,干枯的树木上还有被砍伐过的痕迹,由石头堆砌的小路杂草丛生,已经很久没人打理了。
看起来已经无人居住了。
虽然这么想着,博雅的手却不由得握紧了腰侧的长刀。
因为,在这一片死寂之下,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——
那是——刻骨的杀意。
***
“这样真的可以吗,三日月。”
说话的是跪坐在床榻边、身穿白大褂的黑发少年,他将药剂推进床上的青年的血管中,有些不确定地询问道。
“嗯?应该是没关系吧。只是一点抑制灵力的药物罢了。”被称作“三日月”的男子抬起头来,略带惊奇地看了他一眼。
他眼含新月,面容妍丽非常,说出来的话却是凉薄至极的:“而且,就算有问题,又怎么样呢?药研。”
话正说着,药效已经发作了。昏迷中也一直紧握着刀柄的银发青年终于无力地松开了手。
“真是一柄好刀呢。”并没有期待药研藤四郎的回答,三日月宗近拿起了滚落在地板上的太刀打量了一番。
他伸指在刀身上轻轻一弹,刀身轻震,发出悦耳的嗡鸣之声。刀锋凛冽,虽然有过使用的痕迹,但是也看得出来平时被主人很好地爱护打理过。
“的确是把好刀。”药研藤四郎眸色一暗。这句话似乎让他想到了什么,眼底迟疑的不忍微微减弱了一些,他动作利落地站起了身,“我们还是先出去吧,其他人应该还在等着。”
“嗯。”三日月宗近阖起眼眸,遮掩住了新月般的眼瞳中的冰冷之意。
“我们去前厅吧。”他撩起深蓝狩衣的衣摆,从卧榻旁起了身。伴随着他的动作,墨蓝短发上系着的金色发饰轻轻地晃动着,语气也是轻柔的:“这所本丸……已经很久都没有新的主人了,事关重大,还是得好好探讨一番。”
药研藤四郎目光微微颤动了一下,却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沉默地看着三日月宗近拉上了房门,才出声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
两人一路无话地走到了茶室门口。
“哟!”就在药研藤四郎准备拉开茶室的拉门的时候,门却出乎意料地突然从里面唰地被打开了。
“被吓到了吧~哈哈。”全身漆黑的付丧神从门后闪了出来,澄金色的眼瞳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。他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晦暗阴冷,只是稍微靠近,便会觉得要被黑暗所侵蚀,让人不寒而栗。
而他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,眉眼间都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意,与无法掩饰的恶意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。
“人已经都在这里了吗?”三日月宗近问道。而药研藤四郎也丝毫没有被他突如其来的恶作剧所吓到,面色冷漠地绕开鹤丸国永,往内室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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